— 无光破晓 —

【Aotu】明安七年(一发完)

啊,名字叫的很正儿八经,其实是沙雕段子。

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那些年的爱恨情仇什么的吧。

合志解禁我快乐放文,并狂吹一波酒绛子老师怎么那么会画!

安雷only。

写的很胡言乱语,我流乱七八糟流水账,ooc仁者见仁。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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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开局的文言文瞎编的,有问题也还请见谅……


大概意思就是哎呀太子雷蛰继位了,但这是个打天下的料不是守天下的料,导致法律严苛,再加上当时挠旱灾。在这个时候呢这个外邦人伙同一部分(虽然没说但是是一部分哈)巫蛊族和魔教的打算谋权篡位。然后打了三年,外姓王金继位了,然后实行开明的政策。

也不是很重要的内容但是还是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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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开头:

漠北虎符:调军的虎符

江湖令:武林盟主的信物

武林调:用于选武林盟主的武林大会,叫的好听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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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历十八年,太子雷蛰嗣,虽事务善,长于军兵,然法峻,所谓为暴政。加之岁旱,百姓无吃食,又重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是此,蕃人伙同巫蛊族与魔教数人,欲窃国土。所幸天不亡国也,朝堂江湖英雄辈出,兵革三年,乃定外忧。旧王禅外姓王金,开辟新朝,建元明安。今圣上在位六年有余,国法正三,皆利于民生,天感其仁德,风调雨顺,数载未曾降灾,国泰民安。

枝头上新绿,冬去春又来,已是明安七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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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木一声收,台上的说书先生咂了口茶,不慌不忙地下来用袋子讨了一圈赏。

“怎么又讲这段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艾比借空小声插话,四下一看未见闲人,遂对埃米使了个眼色,从任劳任怨的胞弟手里接过刚添了新茶的小瓷杯,小口吹着喝了,抬头一看那台上的先生,撇了撇嘴。

“我打赌下一段准是编排安迷修的风流史,要么就是给那魔教头头泼坏水。”

“这哪还用得着赌啊,现在都乐意听他俩,多少人都指着攀安大侠他们的枝头当凤凰呢。”埃米想了想大黑山上头的魔教头头,补了一句,“……当然,黑凤凰也是凤凰嘛。”

“不许顶嘴。”艾比跃跃欲试打算清理门户,见埃米手一举作势投降才收手,转回头去,“——喏,你看吧,我就说嘛。”她眨眨眼,看向又开了一段的先生,“这就开始说安迷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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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心里大多住着英雄。

有道是人生幸事皆于世间凡常烟火。一口填的了肚的吃食,几件过得了冬夏的衣裳,一个太平盛世里日复一日的平淡便够叫人知足。可千家万户,有多少人心里头没几个宏图大梦,惦记过建功立业,亦或笑傲江湖呢?

芸芸众生,成大业者寥寥,多数人寻不得机缘,下不来苦工,偏生还缺了几分天生的灵活劲儿,于是只得在那大梦里再填几笔,加上个想来是脑子抽了才乐意把武功秘籍金银财宝乃至功力都尽数传来的冤大头,好像这就能让便宜捡得更正当。而放眼当下江湖,做的出这等手笔的大能掰着手指头也就数出来那么几个,掐去身在朝堂至上不敢编排的,剪去私底下流言传得道貌岸然虚伪无比的,加之魔教于百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可怖,江湖话本大笔一挥成墨上书,武林盟主安迷修安大侠就成了遭殃榜上的头一个。

安迷修,于前朝将尽时方才弱冠之年,便已经于江湖上崭露头角。双剑引冰火,心怀浩然风,以至诚而立,以至信为本,又有一身实力在身,可谓是弱水柔情最中意的那一位。加之后来动荡之时立下大功,圣上曾许诺但凡他想,漠北虎符和江湖令*择一可得,虽其以“才智与资历尚且不足”为由,在下届武林调*前以代盟主称,但仍然让天下心怀功业的男儿羡嫉不已。

所以安迷修的“风流韵事”很多。他居于城郊竹林,除每次盛会外基本不问武林事,有意寻他者在竹林外小栈留信,概是进不得布满阵法的竹林的,这不免让人猜测起那竹屋里头到底是不是藏了什么武林秘籍或是绝世佳人。

加上安大侠先前一直未有婚配,外头试图攀枝亦或真心恋慕他的人就多,后来被万恶的魔教教主揭发其早有家室(是的,不少少女芳心一碎,就把这事情怪到教主头上去了,觉得他真是可恶至极)之后,话本的主题更多地就变成了猜安迷修的竹屋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猜是雪域圣女的,猜是魔教妖女的,亦或是猜当朝小郡主的都有,然后再拉上一个求佳人不得的宿敌,这话本就必要有大卖的迹象。

这宿敌就没那么多花哨了,一般来说就几种猜想——魔教教主,魔教教主,以及倒霉的魔教教主。


【“天呢,一个个的都怎么想的,除了那谁,还有谁会和那种正儿八经还傻得不行的楞头男人在一起啊!” 

——郡主 于某日午茶听书后同胞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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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说书先生和天下所有话本爱好者所知,这武林盟主,好吧,代盟主的死对头一般来说都是魔教人物,安迷修也不例外。

天下的魔教人士基本要么在北荒山上拉帮结派,要么自得其乐当个散修。说是拉帮结派倒也不大对,因为这北荒山上满共就一个教主,其余大大小小敢成帮派的那些,但凡有点名号敢自称教派的大多都被打了个遍。要敢放言半句不服,没两天这位教主扛着雷神锤就要来敲地鼠,自那之后其余魔教也都偃旗息鼓,看他一家独大也不敢吱声,只敢恨恨私下骂上一句雷狮真他嘟嘟的不是东西。

哎对,这位魔教教主叫雷狮。

安迷修和雷狮积怨已久,一般传言认为最早要追溯到安迷修在前几次武林调里初露锋芒的时候,彼时雷狮刚打下来北荒山,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天生相克,听了安迷修的名字眉毛一挑就带着人来砸场子,那会大约是功力还未到巅峰,只截了早上出门的安迷修去竹林打了个天昏地暗——啊对的,就是安迷修现在住的那个。结果安迷修没赶上那届武林调,自此两人就结下死仇,除却当年战时因利互相帮了把手外,几乎是碰上就是一场比斗。比着比着两人就不见踪影,想来是安大侠顾及凡人,要把人拉到自个儿的地盘教训,真可谓大侠风范。


【“啊,对的很,见面就打,大侠风范,小女子佩服,佩服极了,所以有一说一今儿能不编排我和雷教主或者安大侠的爱恨情仇了吗,明儿还得去人家地界儿蹭饭呢,我还想活?”星月魔女于辰时赏两块碎银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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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雷狮其实是很少出现在这些个正派人士眼前。

这些年但凡和他打过几次照面的人心里都有些数,雷教主嫌麻烦得很,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家楼偶尔能撞见这位爷,多数时候不仅不搭理你还来去无踪。但江湖上一直都有传言,说是这魔教教主雷狮其实经常会去找安迷修的麻烦,因为曾经有人看到雷狮在登城边郊出没,似乎是未带武器,直奔竹林的方向去。

那时候这传言从江湖火到朝堂,一开始还没人信,后来不知那家书行有了魔教的线人,得知当晚雷狮还真不在教中,众人才纷纷猜想起这雷狮大半夜去找安迷修所为何事。有人忧心觉得是天下又将动乱,或正邪相争或内外之忧,又将是一场浩劫,有人觉得是雷狮妄图半夜偷袭代盟主,想要杀之而后快以免今后再生新仇,不过更多人认可的说法其实是雷狮要去与安迷修竹屋藏的娇深夜相会——毕竟比起天下之忧,闲人往往更喜欢听英雄与美人。

然后就又引发了一场关于“美人何许人也”以及“美人喜欢的到底何许人也”的争论,妖女派和圣女派争得不可开交,郡主派因当晚其在宫中故而作壁上观,还有其余零零碎碎的闲话,挨个不落地被编成了说书段子。

“……咳,那个。”

风华楼三楼的雅间向来供得是地位极高的贵客,其窗门皆有阵法,吃食也走密道,除却老板是没人知道这里头到底有没有人。比如现在,任谁也猜不到中间坐姿散漫叼着根鸡腿的人正是当朝圣上,而他旁边两位一位御林军统领,一位邻国国主,正隔着他约架——单方面的那种。

金的实力不错,但胜在招巧速快,功底尚浅,耳目这等基本功在座没几个比他弱。若他听得见的书,那意思就是全屋子应该都听了个差不多。小圣上眨了眨眼,目光十分谨慎地扫了一圈,轻轻咳嗽一声,寻思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把下头的听书窗先关了。


【“很后悔,说起来就是很后悔,我早该想到知名人士出来吃饭应该选个安静地方,再不济也该关上听书窗,要不是因为这里炖肉实在好吃……”餐后,不知名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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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什么呢。”话本女主角之一伸手在金眼前一晃,“多大岁数了还在意这个,这话本他们翻了千八百遍,每一段我都……安莉洁你再吃我梅饼我跟你不客气!”

“这怎么就是你的梅饼!”艾比一嗤帮着安莉洁把话别回去。只见凯莉手腕一翻,一道雾磕上安莉洁的筷子,伸手一个巧劲,先一步从艾比勺子下头夹了最后一块梅花酥,结果一时不察,被艾比左手的筷子夹去了份龙须糖,抬头就看见对方得意洋洋地对她吐舌头。

“哎,至不至于,再点一份啊!”圣上不懂海底针,想着不是也不差银两干嘛非争这个,也顾不得桌子对过下火锅的魔教教主心态如何,伸手就要点菜,被凯莉和艾比一挥手两道气劲拦下来——再点大概要浪费上半盘子。

“不和你计较。”凯莉对着艾比眨眨眼,转回头看向金,“说他俩的书多了去了,你听,接下来估摸就要拉我们圣女大人出来——哦,是说我的版本啊。”她不甚在意地撇撇嘴,望向正放辣椒的雷教主,眼一闭一睁就是眉目含情,看的金浑身一哆嗦,往另一边嘉德罗斯那头挪了挪。

“小女子仰慕教主已久,今日听来教主竟也对小女子有意,不知——”

雷狮确实没空管下面说书的在讲什么屁话,因为他忙着调他的火锅蘸料,顺便给他的堂弟添菜。教主往日不大挑嘴,但这种有时间有余力的时候还是乐意把自己的舌头伺候的好一点。而教主旁边的代盟主显然也对伺候口腹一事情有独钟,只不过代盟主伺候的不是他自己的口腹,他剥壳的手几乎没停过,指尖运上功,没两下那些个螃蟹腿龙虾都清理的干干净净,只留个尾末尖儿的壳在手里,肉要递到教主嘴边去。

闻言雷狮连一个抬眼都欠奉,他刚刚伸手去安迷修后边捞酒瓶子,结果被眼睛雪亮的安大侠皱着眉一手扣住。教主也不尴尬,眉梢一扬顺势张口叼了安迷修另一只手里的蟹肉,用桌上一个小灌汤包堵了安大侠已经在喉咙里的“少喝酒”,并在心里理直气壮地将被发现的过错推给了星月魔女,遂不慌不忙地把东西咽下,从善如流地回了一句“滚”。


【“不在意归不在意,这不妨碍我听了之后笑他,毕竟这里没什么人敢编排我。”嘉德罗斯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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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当时纷杂的无数传闻里,这个算尚可中的尚可。可在哪儿呢?可就可在它里头好歹有几句是对的,那就是当时被看到的的确是雷教主本人,他也的确是去谈事情的。

找的谁呢?找的那竹屋里头唯一一位良人。谈的什么事呢?是那天好看,地好看,谈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是的,雷教主是找安大侠本人聊风月度春宵的。

这话大约听着比甚么“震惊!贼人夜闯皇宫,竟疑似邻国国主”或者“不得了!魔教惊现安大侠腰佩”来的更不靠谱,但伤了天下怀春少女心的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竹林的阵法八十一重,每一重都是雷狮的手笔,北荒山山巅一侧临海,崖壁光滑,实则藏有暗道,直通教主殿。雷狮和安迷修不仅两情相悦,二人的缘分开始的都要比江湖传言要早。

那是前朝的时候了,彼时安迷修还是个十四五岁刚下山的小侠客,从贼人手中救下了艾比埃米姐弟,正巧顺路,打算暗中护送二人回登城,不料中途被截。对方仗着人多还耍阴招,安迷修一时不敌,被当成大户人家的少爷绑回去了。醒来的时候手脚被缚功力被锁,而屋里头负责看他的那位正好就坐在窗框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头往过一转正和安迷修对视,紫色的眼珠边边像是被月色镶上了半圈星星。

雷狮那会还不是教主,也记不大清当时和安迷修是怎么聊起来的了,总之是一段没什么大用的傻话。那时候安迷修对魔教抱有一种正道通用的刻板印象,觉得魔教人士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也觉得魔教里面的手段大多骇人。

“……你们之后不会给我用药吧。”

安迷修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一句,换来雷狮奇怪的眼神,他眨眨眼,回口:“少侠傻归傻,能不能先放清楚地位?”

“我不是说疗伤的药,就是那种……”安迷修思考了一下,“……能够控制人心神的?”

“……啊?”

“或者把人做成皮偶,又或者让人浑身血肉片片掉落,却还能吊住人命的那种?”

“……?”

“是不是还有那种什么……让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属实还年幼的安少侠越说越心凉,眼神绕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转悠了个遍,看架势颇有一种打算现在自尽的气势。

雷狮的眼神越发奇怪而复杂,他沉默地盯着安迷修,直到安迷修又欲开口问他点什么的时候,他冷笑一声,一掌把他拍晕了。

可算清净了。他心想,觉得离得近了这傻气要传染,遂离得又远了一点。

嘿,可是远一点有什么用呢,指尖相触,掌心贴合,他们总是要渐行渐近的。


【“那会真是年轻,换成现在,我就把合欢散当成毒药给你喂上个一半瓶……嘶,慢点。”教主哑着嗓子笑得低低的,抬头亲上大侠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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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传言从登城飞到北荒山,千万条里没几条真相,雷狮还是没打算扯着安迷修跟世人摊牌的。

这倒不是畏惧什么市井流言。安迷修平日偶尔故意或无意地犯些傻,讨了乖悄悄或光明正大地去牵雷狮的手。可也没人会忘了他也是曾剑指千军不见惧意,说得出“剑在我在,我在城在”的大侠。他一身正气心中自在,自打十五岁起就不再以正道自居,也不再在意武林盟主的名号,道义在心剑在手,与雷狮在一起他问心无愧。雷狮更不可能畏惧他人看法,想做的事便动手做了,不为理想迟疑,不为结果后悔,端的是随性随心,自由自在。

前朝旧事牵扯到当时魔教另一个党派,战事刚休,人们讨伐魔教的呼声就此起彼伏。安迷修就提过为雷狮一派正名,几番商量,最终却也不了了之——魔教固然也有人心中有道,但要让世人都接受魔教有好有坏太不现实,何况魔教修习功法半数上不得台面,但凡有人做了极恶之事,多数人第一个怀疑的也是魔教所为,像是扎根千年的树,纵使砍去了,也仍有根深深扎在下面,寸动皆难。

雷狮做事往往不屑遮掩,但他同样不喜麻烦。太平盛世新朝初成,需要安迷修为正,雷狮为邪,需要正邪分明不两立,方才能有一个安稳的江湖。世人皆知的麻烦事几人心里都有几分思量,雷狮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自在依旧自在,逍遥依旧逍遥,如竹林为他留的那一窍门,北荒山下藏的那一条路。

而今几载春秋过,武林调五年一轮,便又是一度群雄竞相争,安迷修没有再插手的打算,就是要出新的武林盟主了。

雷狮略作遮掩混进人群,在台下望向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安迷修。像是福至心灵或是天生当许,安迷修转过头,正正对上那双浅紫色的眼睛,他眨眨眼,一瞬间千万思绪皆从心头过。

——我想离他近一点。

这念头一生,从脑海冲进心上,烧的他坐立难安。于是趁台上斗得精彩,安迷修同左右笑谈两句,打个借口从高台之后下来,带了斗笠混进人群里,寻着刚才的方向,伸手握住了雷狮身侧的手腕。

“怎么下来了?”雷狮眉梢一扬,手自然地顺他的力道回握,于是安迷修又眨眨眼。

“——只是想见你。”

他说。

彼时春花方落尽,夏风初来,梢头新芽长成,枝叶繁茂。

已然是明安七年了。


-Fin-


非要说的话感觉这篇就像是什么《武林调》《前朝风云志》之类的正剧向的番外(?),但是很抱歉我并没有写所以这是一发完(。)

很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我喜欢写那种平平淡淡的,傻傻的小日子,写那种成熟的,稳重的两个人恋爱的魅力。写随性自然,收放自如的雷狮,写平时直男且讨乖但关键时候靠谱的没朋友的安迷修,还有他们那一伙子看上去正儿八经或者邪恶无比实际上私底下约架(虽然这次未果但是很偶尔的时候格瑞也会同意)争甜点彼此明嘲暗讽说不准还要挟说书先生编排对方但是还是定期搞聚餐的朋友们。

胡言乱语完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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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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