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光破晓 —

【JOJO】没有名字的短打

如题,二乔个人,老年描写臆想有。

确实就是个短打,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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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下雪的时候,院子里的那棵树同乔瑟夫告别。

乔瑟夫已经记不清这一棵什么树,正如他已经记不起这棵树究竟是哪一年种下的。岁月和记忆一样流逝得飞快,他当不成强大的波纹战士或替身使者,也当不成健壮的龙舌兰姑娘或夜店里最靓的客人,他忘记碗筷的位置,忘记天气,填充进他大脑的反倒只有时而睡着时涌入的旧事。梦境里人影模糊,乔瑟夫看不清面容甚至难以描摹大致的轮廓。他看到晨星与海,看到西洋剑,看到火焰,看到绿色的藤蔓也看到漫天的沙,他看到火红的围巾和洋裙,也看到晶莹的泡泡裹着飘带,到后来他甚至想不起名字,偶尔那些姓名从他口中溜出,耳朵也抓不住那些字符。

他的生活很简单,早上难以睡一个懒觉,于是起床,有些精神头会出去走走,没什么精神头就坐在家里用放大镜看看报纸,午后他坐在庭院晒太阳,但不会很久便会回屋——他不是能熬住冬天的年纪了。下午时候或许会睡着或许也不,晚上之前偶尔擦擦架子上的相框,眯起眼捡拾熟悉而陌生的回忆,有些时候仗助会来看他,却不一定能被乔瑟夫认出来,那张脸带着乔斯达家族最张扬的模样,会让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想起更多,也更模糊的事情。

过了年不久,大约是个阳光还算明媚的午后,乔瑟夫精神头好了很多。看上去神经大条的老头子其实细腻得很,不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那天他执意帮他的女儿打扫积雪,没有非常吃力,反倒是握住笔杆坐在那张藤椅上时他头脑像往日一样卡起壳。他的字一直不算太好看,现在也是,但还是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写了一页纸,直到快日落的时候他终于搁下笔,起身有点费劲地折下一枝春天也不会发芽的枯树枝,将那页纸叠好,压住。

乔瑟夫只盖着一层薄毯,冷却也不冷,他合上眼,又一次做梦,梦里的轮廓逐渐清晰,他看到承太郎和徐伦,看到那年在开罗所有的伙伴,看到他的漂亮老妈和漂亮老婆,头上系飘带的金发青年凹着最帅的姿势比着最帅的手势同他打招呼,一个响指间泡泡将他裹住,而后开始噼里啪啦炸得他手忙脚乱,隔着薄膜他看见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在憋笑,承太郎压低他的帽子。乔瑟夫于是生起气来,他把脖子上的围巾扯松,紫色的藤蔓缠上手臂,看上去誓要和西撒打个你死我活,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纹替两开花,到了跟前碰上拳头却只是轻轻一下,他收起力道,张开有力的臂膀堪堪拥住了他所有的失而复得。

贺莉出来叫乔瑟夫回屋时太阳快看不到了,她走过来轻轻拍拍父亲的肩膀,没有回应,她于是转过头看向桌面。

桌上有一支笔,一页纸,和一枝刚长出新芽的木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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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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